大珠小珠落玉盘最初是用来描写啥 大珠小珠落玉盘形容的是什么
导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是白居易非常著名的一句诗,尤其“大珠小珠落玉盘”更是让人们记忆深刻,总感觉让你看到了一个动态的场景。实际上,很多人不太了解这句诗真正描写的啥,以为是描写珠子掉落。那么,大珠小珠落玉盘最初是用来描写啥呢?到底大珠小珠落玉盘形容的是什么呢?一起来了解。
大珠小珠落玉盘最初是用来描写啥
大珠小珠落玉盘
琵琶声动听。“大珠小珠落玉盘”出自白居易的《琵琶行》,指琵琶弹奏出的动人声乐。整句为“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意思是“嘈嘈声切切声互为交错地弹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
《琵琶行》全诗: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六幺 一作: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暂歇 一作: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琵琶行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服 一作:伏)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银篦 一作:云篦)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译文:
琵琶行
秋夜我到浔阳江头送一位归客,冷风吹着枫叶和芦花秋声瑟瑟。
我和客人下马在船上饯别设宴,举起酒杯要饮却无助兴的音乐。
酒喝得不痛快更伤心将要分别,临别时夜茫茫江水倒映着明月。
忽听得江面上传来琵琶清脆声,我忘却了回归客人也不想动身。
寻着声源探问弹琵琶的是何人?琵琶停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们移船靠近邀请她出来相见,叫下人添酒回灯重新摆起酒宴。
经过千呼万唤才缓缓地走出来,怀里还抱着琵琶遮着一半脸面。
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尚未成曲调那形态就非常有情。
弦弦凄楚悲切声音隐含着沉思,似乎在诉说着她平生的不得志;
她低着头随手连续地弹个不停,用琴声把心中无限的往事说尽。
轻轻抚拢慢慢捻揉下抹又上挑,初弹《霓裳羽衣曲》接着再弹《六幺》。
大弦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嘈嘈声切切声互为交错地弹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
清脆如黄莺在花丛下婉转鸣唱,幽咽就像清泉在沙滩底下流淌。
好像水泉冷涩琵琶声开始凝结,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
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突然间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一曲终了她对准琴弦中心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东船西舫人们都静悄悄地聆听,只见江心之中映着白白秋月影。
她沉吟着收起拨片插在琴弦中,整顿衣裳依然显出庄重的颜容。
她说原是京城负有盛名的歌女,老家住在长安城东南的虾蟆陵。
弹奏琵琶技艺十三岁就已学成,教坊乐团第一队中列有我姓名。
每曲弹罢都令艺术大师们叹服,每次妆成都被同行歌妓们嫉妒。
京都豪富子弟争先恐后来献彩,弹完一曲收来的红绡不知其数。
琵琶行
钿头银篦打节拍常常断裂粉碎,红色罗裙被酒渍染污也不后悔。
年复一年都在欢笑打闹中度过,秋去春来美好的时光白白消磨。
兄弟从军姊妹死家道已经破败,暮去朝来我也渐渐地年老色衰。
门前车马减少光顾者落落稀稀,青春已逝我只得嫁给商人为妻。
商人重利不重情常常轻易别离,上个月他去浮梁做茶叶的生意。
他去了留下我在江口孤守空船,秋月与我作伴绕舱的秋水凄寒。
更深夜阑常梦少年时作乐狂欢,梦中哭醒涕泪纵横污损了粉颜。
我听琵琶的悲泣早已摇头叹息,又听到她这番诉说更叫我悲凄。
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的可悲人,今日相逢何必问是否曾经相识!
自从去年我离开繁华长安京城,被贬居住在浔阳江畔常常卧病。
浔阳这地方荒凉偏僻没有音乐,一年到头听不到管弦的乐器声。
住在湓江这个低洼潮湿的地方,第宅周围黄芦和苦竹缭绕丛生。
在这里早晚能听到的是什么呢?尽是杜鹃猿猴那些悲凄的哀鸣。
春江花朝秋江月夜那样好光景,也无可奈何常常取酒独酌独饮。
难道这里就没有山歌和村笛吗?只是那音调嘶哑粗涩实在难听。
今晚我听你弹奏琵琶诉说衷情,就像听到仙乐眼也亮来耳也明。
请你不要推辞坐下来再弹一曲,我要为你创作一首新诗《琵琶行》。
被我的话所感动她站立了好久,回身坐下再转紧琴弦拨出急声。
凄凄切切不再像刚才那种声音,在座的人重听都掩面哭泣不停。
要问在座之中谁流的眼泪最多?我江州司马泪水湿透青衫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