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不知肉味原本是孔子用来形容什么 三月不知肉味是什么意思

2024-11-25 21:49:11 来源:天气频道

导语:“三月不知肉味”从字面上来理解,就是三月份的时候,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如此,便有人理解为三月份的时候吃不起肉,所以才不知道肉味。实际上,这句话出自《论语·述而》,那么,你知道三月不知肉味原本是孔子用来形容什么的吗?到底三月不知肉味是什么意思?一起来了解。

三月不知肉味原本是孔子用来形容什么

音乐。“三月不知肉味”是孔子用来形容齐国音乐“韶乐”美妙动听的,连吃饭时都在想着以至于尝不出肉的味道。后世也用“三月不知肉味”来形容做事专注认真。

孔子在齐国听到了《韶》乐,有很长时间尝不出肉的滋味,他说,“想不到《韶》乐的美达到了这样迷人的地步。”

《韶》乐是当时流行于贵族当中的古乐。孔子对音乐很有研究,音乐赏析能力也很强,他听了《韶》乐以后,在很长时间内品尝不出肉的滋味,这当然是一种形容的说法,但他欣赏古乐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也说明了他在音乐方面的高深造诣。

相关故事:

故事是发生在当时周朝的首都--洛邑。周敬王的大夫苌弘正在自家厅堂里接待客人。说是厅堂,其实很简陋,四堵土墙顶着一个宽大的茅草棚,地上铺满竹席,席上摆放着几张粗朴的矮脚长方木桌。这位来客不是别人,是鲁国大夫孔子。孔子精通诗、书、礼、易,也颇为擅长音乐,但还没达到精通的程度。他听说周天子的大夫苌弘,知天文,识气象,通历法,尤其精通音律,于是借着代表鲁君朝觐天子之机,专门来苌弘家拜访。

看样子,寒暄已毕,二人对面席地而坐,各自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杯热茶,冒着盈盈的水气。主客都三十五六岁,只是苌弘体貌清峻,几缕黑须垂挂胸前;孔子却微微发胖,一部茂密的落腮胡子。谈话逐渐转入正体,孔子双手抱拳欠身一拱,谦恭地说:“苌大夫博学多才,孔丘孤陋愚顿,须请教者甚多,然不便过多打扰,今天只就一事,请先生指点迷津。”苌弘略一摆手,笑道:“孔大夫声名远播,只是相见恨晚,今既光临蔽舍,正好向先生求教。若有疑难不决之处,咱们共同研讨吧。”孔子说:“丘,喜爱音乐,却半通不通。韶乐和武乐都很高雅,都流行于诸侯国的宫廷之间,二者的区别在哪里呢?”苌弘缓缓地说:“据弘愚见,韶乐,乃虞舜太平和谐之乐,曲调优雅宏盛;武乐,乃武王伐纣一统天下之乐,音韵壮阔豪放。就音乐形式来看,二者虽风格不同,都是同样美好的。”孔子进一步问:“那么,二者在内容上有什么差别吗?”苌弘回答说:“从内容上看,韶乐侧重于安泰祥和,礼仪教化;武乐侧重于大乱大治,述功正名,这就是二者内容上的根本区别。”孔子恍然大悟地说:“如此看来,武乐,尽美而不尽善;韶乐则尽善尽美啊!”苌弘称赞道:“孔大夫的结论也是尽善尽美啊!”孔子再三拜谢,辞行回国去了。

第二年孔子出使齐国,齐国是姜太公开建的,是韶乐和武乐的正统流传之地。正逢齐王举行盛大的宗庙祭祀,孔子亲临大典,痛快淋漓地聆听了三天韶乐和武乐的演奏,进一步印证了苌弘的见解。而孔子出于儒家礼仪教化的信念,对韶乐情有独钟,终日弹琴演唱,如痴如醉,常常忘形地手舞足蹈。一连三个月,睡梦中也反复吟唱;吃饭时也在揣摩韶乐的音韵,以至于连他一贯喜欢的红烧肉的味道也品尝不出来了。

详细解读:

孔子在齐国听到了韶乐,三个月都吃不出肉的味道。他说:“想不到韶乐的美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韶乐,是古代歌颂虞舜的一种音乐,优美至极。孔子本身也是音乐大师,他曾经非常形象生动的描述过音乐的演奏过程,“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论语》八佾篇第三·二十三)。孔子晚年对《诗经》作过音律修正,这也是孔子在音乐上的一大贡献。孔子对音乐的感悟、理解能力极高,当年他在齐国听到了韶乐,立即如痴如醉。韶乐的主旨,是歌颂虞舜的功德,音乐古朴平和、悠扬悦耳,后来孔子评价韶乐,“尽美矣,又尽善也”。三月不知肉味,对一般人而言,可能有些夸张,但沉醉在艺术之中,获得心灵和道德的升华,使人暂时忘记了欲望,忘记了感官的刺激,却是时常有的事情。

《史记·孔子世家》对此事的记载,多了 “学之”两个字,“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大概司马迁认为孔子光听到韶乐就“三月不知肉味”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加上“学之”二字。因为孔子自述其“好学”,并且“发愤忘食”,为了学习韶乐的演奏,三月不知肉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是不是司马迁臆测,很难断定。《史记·孔子世家》还记载了孔子跟师襄子学鼓琴的事。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

孔子向师襄子学习弹琴,一连学了十天,也没增学新曲子。师襄子说:“可以学些新曲了。”孔子说:“我已经熟习乐曲了,但还没有熟练地掌握弹琴的技法。”过了些时候,师襄子又说:“你已熟习弹琴的技法了,可以学些新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会乐曲的感意蕴,还不可以学新曲。我还没有体会出作曲者是怎样的一个人。”过了些时候,孔子肃穆沉静,深思着什么,接着又心旷神怡,显出志向远大的样子。说:“我体会出作曲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的肤色黝黑,身材高大,目光明亮而深邃,好像一个统治四方侯的王者,除了周文王又有谁能够如此呢!”师襄子恭敬地离开位给孔子拜了两拜,说:“我老师原来说过,这是《文王操》呀”。

对于音乐,孔子钻心到如此地步,不仅熟习乐曲,熟练掌握弹奏的技法,而且能够从中领会乐曲的意蕴志向,甚至体会到了乐曲作者之为人,看来,对于至美的音乐,孔子“三月不知肉味”绝不是夸张之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