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爱情名言
一个与昆德拉、村上春树和张爱玲并列的小资读者,一个富有传奇人生经历、惊世骇俗叛逆性格、五色斑斓爱情的艺术家,一个被看成当代法国文化骄傲的作家,一个引导世界文学时尚的作家——杜拉斯。
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duras)(1914年4月4日-1996年3月3日),原名玛格丽特·陶拉迪欧,出生于法属印度支那西贡,毕业于巴黎大学,法国作家、电影编导。
杜拉斯的人生是惊世骇俗的,是放荡不羁的,她甚至宣称:“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我会是妓女。”在杜拉斯的眼里,爱情和性都是重要的,这和她的独特经历有着很大的关系。
1914年,玛格丽特·杜拉斯生于印度支那嘉定市(即后来越南的西贡/胡志明市)。她父亲是数学教师,母亲波雷诺(柬埔寨)是当地小学的教师,她有两个哥哥,1921年她父亲去世。
杜拉斯遇见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只有15岁,这是一个叫李云泰的中国男人。李云泰帮助她家渡过难关,是她的第一个也是令她**难忘的情人。那时她还生活在支那的土地上,他和她既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门当户对,他们之间只是中国富少和法国情妇的关系。这段恋情注定没有结果,她带着创伤永远离开了湄公河,这段情感往事也在被埋藏了五十多年后才向世人吐露。于是才有了《情人》。
回到法国后,杜拉斯情事不断,丈夫罗贝尔·昂泰尔姆是她前一个情人的朋友,三人之间甚至还有过一段复杂的三角恋情。两人最终没能携手白头,因为两个人各自出轨了,罗贝尔爱上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杜拉斯则对英俊的迪奥尼斯·马斯科罗迷恋不已,在这期间,杜拉斯创作了《厚颜无耻的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琴声如诉》等众多作品。
可惜迪奥尼斯也没能成为她最终的伴侣。杜拉斯遇到了热拉尔·雅尔罗,相似的人总会互相吸引,雅尔罗和杜拉斯一样,骨子里埋藏着疯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在夜里游荡,一起沉溺与酒精作伴,甚至互相殴打。这疯狂的生活最终以雅尔罗的去世而终结。
在这之后很多年,杜拉斯身边的男人换来换去,直到扬·安德烈亚的出现。扬比杜拉斯小了39岁,出于对杜拉斯的崇拜,他一直陪在杜拉斯身边,照顾她,直到她去世。扬是杜拉斯的忠实粉丝,他从很早就开始阅读杜拉斯的作品,尽管如此,两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1975年,在杜拉斯到戛纳参加一场讨论会的时候,讨论会结束后扬拿出《毁灭吧,她说》让杜拉斯签名,并表达了自己想写信给她的愿望。
杜拉斯留给扬自己在巴黎住所的地址,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扬时常给杜拉斯写信,聊很多,有时是关于其作品的谈论,有时只是几句简短的摘抄,持续了五年之久。他们在杜拉斯一场因酗酒造访的疾病结束后见面了,扬的陪伴给了杜拉斯极大的慰藉,直到杜拉斯生命的最后一刻。
杜拉斯死后,扬彻底封闭自己,甚至自杀。三年后,扬出版了《情人杜拉斯》,纪念他和杜拉斯在一起的岁月,他在书中写道:
杜拉斯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情人》没有。
小说《情人》最初起源于一本家庭影集,她在寻找相片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在交趾支那时期的少女照片,想起了那被她近乎忘却的中国男子,随着记忆的复苏,一个关于白人少女和中国男子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正在成型。随着文字越写越多,扬建议杜拉斯以之另写一本小说。
《情人》是一部具有自传色彩的小说,但不等同于自传体作品,这是作者根据自己年少时的生活经历为底本进行的创作,这本书“大部分是由过去已经说过的话组成的”。他是控制殖民地广大居民不动产的少数中国血统金融集团的一员,一个早已过世的母亲,一个躺在床上整天吸食鸦片经营财产的父亲。在这样的环境中,注定了他没有勇气忤逆父亲,注定了他不可能娶到自己心爱的白人女孩。这爱情是那么新,那么强烈,强行和她分开,也许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人是社会的产物。她是白人,却不是上层白人,来自丛林,父亲去世,母亲依靠在当地的小学执教的微薄收入拉扯她和两个哥哥,毫无地位可言,以上种种,让她不受白人待见,直到她成了一个中国人的情妇,西贡的有钱人甚至告诫他们的女儿:“不许和她讲话,和那个女孩,因为她和中国人上床。”他是中国人,尽管有钱,却不被她的家人接受(他们看到的只有他的钱),她的家人不喜欢他,白人也看不起他。与此同时,他那总是躺在床上与大烟相伴的父亲在知道他有一个白人情妇时甚至威胁他要取消他的继承人资格,要求他尽快和未婚妻完婚,他请求给他一点时间,他的父亲却说,宁可看着他死。
她问,“她美吗?”
他说,“她很有钱。”
杜拉斯在书中还以自己的兄长和母亲为原型创作了人物:一个脾气暴躁不求上进的大哥,总是靠母亲养活,他偷母亲的钱,甚至偷仆人的钱,只是为了去吸鸦片;一个身体孱弱的二哥,最后死于支气管肺病。
小说的结尾描写了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可“我已经老了。”
文章来源于公众号“暮时旧巷”。
杜拉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一)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是法国传奇女作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人生格言,也是她情感的真实写照。
写作,是杜拉斯奔放的生命;爱情,是杜拉斯绚丽的人生。写作和爱情在她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她惊世骇俗的叛逆,坦荡荡的胸襟,备受争议却又令人迷恋。她温柔,却也暴躁,是天才,也是自恋狂,一切都不再重要。她是法国文化的骄傲,她是文化时尚的先导,她是世界读者的情人,她是玛格丽特·杜拉斯。
1914年4月,玛格丽特·多纳迪厄生于酷热的越南西贡。她出生的地方充斥着烦躁不安、酒精和闪电般的爱情。就像她的人生命运一样,注定了大起大落。在她30岁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父亲故乡的一条小河的名字———杜拉斯。
杜拉斯的童年,充满了苦难。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抛弃了她的母亲、她和两个哥哥。她母亲的霉运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不幸、贫穷和无休止的争吵。
她的母亲根本无力支撑这个家庭,有时他们甚至无法填饱肚子。对杜拉斯来说,更糟的是,她的母亲偏爱她的两个哥哥,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在她的母亲看来,总有一天,时间一到,女儿就非走不可了。
生活总有醉人的甘甜,也许是穷则思变的缘故吧,上学时代,杜拉斯就特别渴求上进。
有些记忆片段时常浮现眼前,不容易忘记,特别是那些底色灰暗的记忆。有一次,校长告诉她的母亲说:“太太,你的女儿法语考试第一名。”她的母亲什么也没说,她一点儿也不满意,因为法语考试第一名的不是她的儿子。杜拉斯愤慨地说:“这是我的母亲,我所爱的母亲,卑鄙!卑鄙!”
杜拉斯的童年是苦难的、绝望的。在杜拉斯的记忆中,她的母亲一天到晚板着脸,神思恍惚,衣服穿得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她疲惫无力,心情烦躁。她的母亲每天都挣扎在沮丧和失望之中。那绝望的心情绵绵不断,从没有消失过。从她母亲那绝望的神态可以看出,她的母亲没有勇气活下去。
有这样一个绝望的母亲,她反而觉得是她的幸运。她的母亲绝望得越彻底,她向往自由、幸福生活的热情就越强烈。日复一日,杜拉斯和她的母亲越来越疏远。
(二)
内心的情欲世界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永不枯竭。酗酒、纵欲,杜拉斯的自残来源于一种与生俱来的毁灭感。这种毁灭感源于她的家庭,她的童年经历。她的精神家园———对生活的热情和对亲情的信心,早已不复存在。她的内心世界已被重重灾祸彻底毁灭,而带给她这种颠覆性灾难的,是她的母亲,是当时的殖民环境。杜拉斯一生对于情欲的饥渴,在这个缺乏爱的环境中已经初具雏形。
在15岁的时候,漂亮的杜拉斯就一身风尘女子的打扮,站在码头等待着她的情人。一个身体羸弱、意志残疾的纨绔子弟,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国男人胡陶乐。他是杜拉斯的第一个情人,是她一生难忘的情人。
这个中国男人从老式汽车中走出来,将烟盒递给跷起一只脚放在栏杆上卖弄风情的杜拉斯。他面对这个漂亮又风情的女孩内心横生出一种欲望,颤抖不已。
杜拉斯的眼神,瞟过他的豪华汽车和他手指上硕大的黄金戒指。那些困扰她已久的、因贫穷而生的羞耻,烟消云散了。
在学校,她唯一的白种女友对她说,宁可做妓女卖身,也不去照顾麻风病人。终于,杜拉斯来到富丽堂皇的大屋里,说:“我来找你是为了钱,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她满脸的微笑,一滴痛楚的泪珠从她抽搐的面颊上滑落。没有人了解她心里的苦楚,没有人帮助她摆脱生活的残酷,她只能独自思索,独自心碎。
杜拉斯并没有爱上她的第一个情人,至少这时还没有。情欲完全是出于利欲和性欲的一拍即合。杜拉斯希望情欲可以把她从生存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一个一无所有的青春期叛逆女孩,能够向社会交换的,除了肉体,没有其他。
在他的资助下,杜拉斯回到法国。前往法国的渡轮在印度洋的星空下漂浮,肖邦的钢琴曲从热闹非凡的大厅流溢而出。
此时此刻,他对她的所有恩惠和深情,像上帝的福泽一般浮现,感召她、融化她、碾碎她、摧毁她。她就像后知后觉般,情欲突然消泯,爱情突然觉醒。她为了和他的这场生离死别失声痛哭。
18岁的杜拉斯在这一刻剥开利欲、情欲的茧,找回了真正属于那个年纪的自己。她的眼泪,就是这场爱情的证明。杜拉斯也许明白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45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
(三)
杜拉斯从小就迷恋写作,童年的不幸给了她创作的灵感和源泉,她的作品都是她隐秘生活的再现,她用严肃而充满尊严的文字,表白她对情欲的渴求。她曾说:“我在做其他任何事情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写作,此外什么也不做。”杜拉斯的作品都是以抒发自我的痛苦,死亡与毁灭开始的。她每次心灵的倾诉,都有关于爱和恨的沉重足音。
1935年,杜拉斯在巴黎大学法学院攻读法律和政治学。杜拉斯却立志要做小说家:“写作,玛格丽特·杜拉斯。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作。我有的只是用来写作的铅笔和水笔。一无所有。”
“我越写作,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字里。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
杜拉斯漂亮,却放荡,她深谙对付男人的方法:必须非常地爱他们。杜拉斯从不掩盖对情欲的渴求,与生俱来的毁灭感令她自甘堕落。
在杜拉斯看来,“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1939年,杜拉斯与罗贝尔·昂泰尔姆结婚,罗贝尔是她前一个情人的好朋友。但是,婚姻阻挡不了杜拉斯对情人的渴望。
1942年,她遇到了迪奥尼·马斯科洛,对他一见钟情。她施展全身的魅力征服了迪奥尼·马斯科洛,并将迪奥尼·马斯科洛引见给丈夫认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和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杜拉斯过着心中充满爱情、欲望和激情的矛盾生活。她不放过哪怕一次和情人约会的机会。“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
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她又认为,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爱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是无法想象的。
直到70岁依然如此。她曾经对最亲密的女友说:“真奇怪,你考虑年龄,我从来不想它,年龄不重要。”每个人都可以说同样的话,但那只是一句话罢了。对于杜拉斯来说却不。她说的和做的,真的是同一回事。
“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从来也不想做男人。不喜欢那种让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式的女人,那种女人只有在制造悲剧时才可爱,在重罪法庭上她们才会令人敬仰。”杜拉斯却恰恰是这样一个女人。
年近古稀的杜拉斯认识了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扬·安德烈亚,一个同性恋者,她的最后一个情人。杜拉斯昔日风韵已荡然无存,她的面容被深深的干枯的皱纹撕得四分五裂,皮肤也支离破碎。
(四)
晚年的杜拉斯酗酒更厉害、脾气更暴躁。杜拉斯把扬·安德烈亚养在家里,给他买名牌衣服,给他钱花,像宠物一样宠爱着他。扬·安德烈亚帮杜拉斯打字、帮她收拾家务,给她开车、陪她上电影院,陪她出席各种宴会,他们形影不离。两个人在一起时,杜拉斯使用的是杜拉斯式的语言,爱他的时候,她说:“扬,你跟我一起走了吧”;恨他的时候就说:“我的东西你一点也得不到,别痴心想得到什么。”
她反对他的一切交往,不许他多看一眼男人,也不许他多看女人一眼,扬的母亲到巴黎看扬,扬也是偷偷去见面。扬一时在她身边,一时宣告失踪,不留一句话,不打一个电话,杜拉斯就会辗转不安。就这样,两个人一起生活了16年。是爱情吗?不是爱情吗?至少像爱情吧。
1996年3月3日,杜拉斯完成了她的最后一部作品《这是全部》后悄然离世,就像书的名字一样,预示着她带着全部的情感走完了人生。全世界知道杜拉斯的人终于可以说,这确实是杜拉斯的最后一次爱情了。
你可能无法接受,甚至无法理解杜拉斯的纵欲多情,但是你必须承认她是一个出色的作家。她一生完成了六十多部小说,《厚颜无耻之人》、《情人》、《广岛之恋》、《长别离》等成为不朽的经典。
那些经历过令人心碎的感情折磨和痛苦摧毁的女性深深地迷恋着杜拉斯的文笔与独特风格,她们甚至把她的作品当作《圣经》一样,无法自拔,沉浸其中。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这个形象,我是时常想到的,这个形象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这个形象,我却从不曾说起。它就在那里,我无声无息之中,永远使人为之惊叹。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在它那里,我才认识自己,感到心醉神迷。”
这就是玛格丽特·杜拉斯,“我的一生都在与异于常人的感觉作斗争。”一个放荡的躯壳里承载着一个伟大作家的灵魂,使岁月无憾,让生命永远。
杜拉斯爱情名言
杜拉斯,她的作品内容丰富,体裁多样,注重文体,具有新颖独特的风格。你知道多少杜拉斯爱情名言?下面我整理了杜拉斯爱情名言,请欣赏。
杜拉斯爱情名言:
1、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2、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3、我的生活像一只果子,我漫不经心地咬了几口,但没有品尝味道,也没有注意自己在吃。活到这个年纪,长成这个模样,不是我的责任。这个模样得到认可,它就是我的模样。我欣然接受,也别无选择。我就是这个女孩,一经确定永不改变。——杜拉斯《平静的生活》
4、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杜拉斯
5、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杜拉斯《情人》
6、每一本打开的书,都是漫漫长夜。——杜拉斯
7、经历过孤独的日子,我终于喜欢上自己的无知,与它们相处我感到惬意,如同那是一炉旺火。这时就该听任火焰缓缓燃烧,不说一句话,不评论任何事。必须在无知中自我更新。——玛格丽特·杜拉斯
8、若我不写小说,不是作家,那么我应该是一个妓女。——杜拉斯《情人》
9、我在世界上最爱的是你。胜过一切。胜过我所见过的一切。胜过我所读过的一切。胜过我所有的一切。胜过一切。——玛格丽特·杜拉斯《萨瓦纳湾》
10、恨之所在,是沉默据以开始的门槛。——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11、你无时无刻不是我身边的那个完整的你。无论你在做什么,无论是离我遥远还是在我近旁,你都是我的希望。——玛格丽特·杜拉斯《大西洋的男人》
12、与你年轻的时候相比,我更喜欢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杜拉斯《情人》
13、后来,她哭了,因为她想到堤岸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他,是不是用她所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他,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因为,只是在现在,此时此刻,从投向大海的乐声中,她才发现他,找到他。——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14、当初,您很美,但如今,我更爱您饱经风霜的容颜。——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15、他的微笑不带一丝惭愧,而且没有任何悲伤,只带着一份难以抑制的纯真。——杜拉斯《直布罗陀水手》
16、从我一见到他,我便明白我会再一次失去他。——杜拉斯《直布罗陀水手》
17、如果爱,请深爱,爱到不能再爱的那一天。——杜拉斯《情人》
18、玛格丽特·杜拉斯在她的【情人】里写道:我变老了,我突然发现我老了。他也看到这一点,他说,你累了——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19、我处在生与死的爱情之中。我在丢失的感情中发现了你的优点,你令我欣赏的优点。我自认为我是那个唯一的情系你生命的人。然而你在我身边生活的那段时间却使我感到无所谓。它没有使我对你有任何了解。它只是使我更接近死亡,更容易接受死亡,更期盼死亡的到来。你就是这样在一片温柔之情里,在一种永恒的、无辜的而无法接近的诱惑之中站在我的面前的。而你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玛格丽特·杜拉斯《大西洋的男人》
20、的确孩子们是扰人的,有孩子时你既不能睡又不能读也不能说,孩子们几乎和生活一样可怕。——玛格丽特·杜拉斯《80年的夏天·3》
21、再过几年,等我忘记了你,等习惯的力量使我又有了其他的相同经历,我会想起你,就像想起遗忘的爱情一样。我会回忆这段经历,如同回忆可怕的遗忘一样。我现在就知道我会那样做的。——杜拉斯《广岛之恋》
22、你仿佛集千名女子于一身——玛格丽特·杜拉斯《广岛之恋》
23、“压抑的感情总会让人有扭曲的快感”——玛格丽特·杜拉斯《中国北方的情人》
24、大家说盛夏开始了,这可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公园里面的玫瑰花已经开了。我不知道在它们盛开时没有人看见,而它们就那样花香四溢开了好几天以后就凋谢了。这些花从来没有让那个忘性大的女人看过,我还根本没见到它们时,它们就凋零了。——玛格丽特·杜拉斯《大西洋的男人》
25、爱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肌肤之亲,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26、我常常忆起这个只有我自己还能回想起而从未向别人谈及的形象。它一直在那里,在那昔日的寂静之中,令我赞叹不止。这是所有形象中最使我惬意、也是我最熟悉、最为之心荡神驰的一个形象。——杜拉斯
27、我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很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时还要美,我爱你如今凋残的容貌胜过你夕日的红颜。——杜拉斯《情人》
28、我希望心里的夏季和身外的夏季一样完美,让我忘记终年终日的等待。可是心灵没有夏季。我望着夏季走过,自己却留在了冬季。必须走出这个焦躁难耐的季节,在欲望的阳光下老去。——玛格丽特·杜拉斯
29、正是这样,他们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杜拉斯
30、他说他爱她直到他死——杜拉斯《情人》
31、爱情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肌肤之亲。而是一种不死的欲望。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32、我长得太矮,太平庸了,大街上再也没人看我了。——杜拉斯
33、她再次转向窗外,对窗外的雨水微笑。——杜拉斯《直布罗陀水手》
34、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和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倍受摧残的容颜。——杜拉斯《情人》
35、比起你年轻的美貌,我更爱你那饱受岁月摧残的容颜——杜拉斯《情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性格与经历
(一)杜拉斯的自卑——自恋情结
荣格说“情结是一种心象与意念的集合,其中具有一个源自原型的核心,并且具有某种特别的情绪基调。情结基本上是属于一种‘自主性’或‘自治性’的存在,它可以与我们的整体心理系统保持联系,但也会**、脱离甚至是独立。”荣格认为情结的主要来源是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如经常受到父母或他人严厉批评会使人产生“批评情结。”
贫穷是杜拉斯童年生活挥之不去的阴影。杜拉斯双亲受殖民淘金热的鼓动,前往法属印度支那。杜拉斯也在那里出生、成长。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风潮下,杜拉斯一家人因窘迫的经济在当地白人群体中地位低下。“玛格丽特在夏瑟鲁-洛巴中学一直和海关官员的孩子一起坐在最后一排,这是社会等级所决定的。二十分之十九,尽管这样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学业上的成功抹杀不了出身。”杜拉斯父母的结合不符合殖民地白人区的道德规范,为此他们家庭一直蒙受着潜在的羞耻。后来母亲一心扑在修筑堤坝上,对子女疏于管教,儿子们不学无术,也给家庭带来了耻辱,加之和越南人生活在一起,杜拉斯的家庭更受到白人圈的歧视。杜拉斯常年遭受这样的歧视,自卑在她刚接触外面的世界时就已产生。当她母亲邋里邋遢去学校找她,受到学生的嘲笑,这敏感的自卑激起了她强烈的愤怒。母亲为了维持最基本的自尊,去还高利贷时都要趁黑偷偷摸摸前去,这强烈刺激到成长中的杜拉斯,她一面同情母亲,一面憎恨家庭。“我们全家都是下流放荡的人。”作者在作品里辱骂自己和家庭,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作者并不害怕贫穷,而是因为贫穷丢掉慈爱、尊严、整洁、上进而感到痛心。
“别人要我打扮成什么样子,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子,并且自信不疑。我相信我是可爱的。每当我自以为很美的时候我,并且当这种美在看我的人的眼里变为真实,并且同时希望我能投其所好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明白的。因此,我实在可以打扮成一副娇媚可爱的样子。”杜拉斯的自恋来自异性对其外在女性美的肯定。杜拉斯生活周围几乎所有的白种女性都有情夫,她们之间也凭此比较有期待的欲望。在作品《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中,女主苏珊对自己女性躯体的萌发有着清楚的自我意识,她狂妄自恋来自于用金钱衡量自己的外在价值。西蒙娜.的.波伏娃曾在《第二性》中谈到男性在异性的注视中获得自恋维持时间不长,很快就会转变为主动的征服,获得自我的掌控权。但女性在异性的注视下永远保持被动,她对自己意识也仅停留在躯体,为了愉悦他人而获得征服感。15岁的杜拉斯有着和殖民区大多数白种女人相似的自恋。“苏珊看到了自己乳房,她看见自己挺立的乳房比所有树立在这种城市的东西都高,是他们将制服这个城市。”苏珊将自己的肉体作为交易的武器,在以欲望和金钱为价值标准的衡量下,她以“制服这座城市”作为自我评价。
“故事发生的同时,她已经在想,已经在选择词语,要在日后‘把它写下来’。‘你不听也没关系,你甚至可以睡觉,讲述这个故事,是为了日后我能把它写下来。我无法自持。’”杜拉斯多次在作品中吐露自己不能自持的创作欲,对自己天生的敏感而骄傲,。这敏感让她对苦难有着更为深刻的体验,她对自己天赋异禀的自恋也是对苦难生活的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