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城的介绍|淹没在洪泽湖下的千年古城是泗州城吗

2024-11-25 04:35:30 来源:天气频道

泗州城位于今江苏省盱眙县境内,曾经是历史上淮河下游的一座重要都市,它扼守淮河两岸及南北大运河由淮河入汴河的南端口岸,具有突出的战略、交通和经济位置。泗州城始设于南北朝时期的北周大象二年(580年),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黄河夺汴入淮,泗州城遭没顶之灾,至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全城彻底被泥沙埋没。1986年以来,盱眙地方的有关部门和学者开始提出古泗州城遗址考古的课题。2014年12月19日,来自全国各地的文物考古专家者汇聚江苏淮安市盱眙县,因洪水肆虐而被深埋水下330多年的“东方庞贝”盱眙县泗州城,经过三年多考古发掘,已确定了古城遗址范围,一大批珍贵的文物“重见天日”。

淹没在洪泽湖下的千年古城是泗州城吗?

史料记载,泗洲城长九里三十步,城墙高二丈五尺,城内另建有里城一座、辅城45座。城内共有十五条街,三十四条巷,住家近万户。

清朝康熙年间,沉入洪泽湖,成了一个千年的迷;北周宣政元年(公元578年),宣帝在泗阳县郑楼乡建制设州,因城倚泗水而建,故称"泗洲",也即历史上的第一个泗洲城,当时的泗洪属泗洲治。

唐开元23年(公元735年),为加强漕运管理,唐玄宗决定将泗洲城和泗洲治合并重建,并将新城址移至汴河与淮河入口处,也即今泗洪县的最南端,与今盱眙县隔淮河相望。泗洲城自唐朝初建,经历代扩建,至明朝时,已具有相当规模。当时泗洲城的城镇建设相当繁华,鼎盛时仅有历史记载的寺、庙、塔、楼、观、庵、祠、坛等建筑就有几十处。因交通发达、商贾云集、经济、文化繁荣,泗洲城成了历史上的一座名城。泗洲城多水。城内河沟交纵,可通舟楫,城内建有桥梁十六座,后世有人将当时的泗洲城比作东方的威尼斯;城外是护城河,环城皆水,将整个泗洲城完全圈在当中。城墙上共开有五处城门与外界沟通,但进出城均需通过吊桥。因为到处都是水,为方便交通,古泗洲城还设有三处渡口。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泗洲城因水而兴盛,但最终也因水而毁灭。因地势低,泗洲城自建城以来,一直没能摆脱洪水侵袭的困挠,几百年间,黄河水多次决口淹城,淮河上游的洪水也一次次肆无忌惮地侵犯州城,围城护堤屡修屡毁,城墙门楼也多次受损,城内多次全城淹没。清康熙十八年(公元1697年)冬,洪水再一次淹没了泗洲城,以后连年洪水不退。康熙35年(公元1696年)夏,又一次特大的洪水再度侵袭,整个泗洲城全部没入水中并再也没也露出水面,千年古城从此梦幻般地消失了。

逢降水较少年份时,原泗洲城旧址处的淮河里能显露出一段古泗洲城的残存城墙,矗立水中;遇干旱年份,洪泽湖水全面降落时,湖底还能找到很多整块的古泗洲城的城墙砖。甚至在我们小的时候还会看到海市蜃楼,老人们常说,这是老天显灵了,泗洲城重现了!还有人说泗洲城里被淹没的宝贝太多了,但是要必须要找到开启城门的钥匙,据说城门的钥匙长一丈二,有扁担那么长……这样的民间传说数不胜数。

关于洪泽湖以及泗洲城,这其中还有一段神话故事,这个神话故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的老乡《西游记》作者吴承恩,在他的《西游记》里,你能找到有关水淹泗洲城的故事的一些线索。在《西游记》里有这么一回,说泾河龙王为破算命先生袁守诚的预言,私自改变了长安下雨的时辰,克扣了点数,结果,被魏征在梦中斩杀。

故事是这样的,水母娘娘为了报龙王被斩之仇,搬来了五湖四海的水,准备将人间淹没。恰巧在路上碰到了张果老。张果老是个倒着骑驴的怪老头,他得知了水母娘娘的企图,就变成了一个做生意的贩驴人。他故意向水母娘娘讨水喝,水母娘娘见是凡人蠢驴,也就同意了他的意见。其实,张果老的驴是头神驴,转眼间,差不多将水母娘娘的两桶水喝完了。水母娘娘一见就急了,一脚,把水桶踢翻在地上,桶里的剩水流开去,顿时浊浪滔天,一片茫茫,于是泗洲城就倒霉了,永远沉到了水底。而这一片水就是我所见的洪泽湖。

这样的故事对于我们自小就在洪泽湖边长大的小伙伴都能倒背如流,儿时时常搬个板凳坐在爷爷奶奶等诸多长辈面前,听他们说洪泽湖的历史以及泗洲城的历史。当然神话故事不可信,作为“东方庞贝”的历史古城泗洲城着实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近年来对于他的考古工作一直没有停止过,我们期待着有一天她的神秘面纱被揭开,让这个“东方庞贝”展现在世人面前!

盱眙怀古:北望茫茫渺渺间

盱眙,端坐在淮河与洪泽湖南岸。(视觉中国/图)
盱眙,读“须夷”,**苏淮安的一个县,在洪泽湖边,淮河南岸。据《说文解字》,张目为“盱”,直视为“眙”。用眼睛的动作神态做地名,我不知道有没有第二个。
盱眙是做过都城的。
那是秦楚之际,陈胜王被杀项梁听取范增的建议,为加强天下反秦的凝聚力,迎立楚怀王的后嗣一个叫“心”的牧羊人做义帝,仍称号楚怀王,建都之处就是盱眙。
为什么选盱眙?我推想有如下几个原因。它在楚地。范增说:“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陈胜、吴广的大泽乡,项梁、项羽叔侄的吴中,刘邦的沛,这几支义军的起兵之处都是楚地。加之义帝沿用怀王为帝号,更示天下以“哀兵”之意。
盱眙地处东南,离秦朝统治中心很远,且是最晚沦陷的地区,民心仍向着故国。盱眙为都,有民众基础。
还有,巨鹿大战之前,项、刘与秦军作战,基本上都是在黄、淮之间的一片地域。盱眙北靠淮水,离战场不远,便于名义上号令义军,激士气,通消息。而且有这两支生力军为掩护,比较安全。后来项梁在定陶溃败身亡,项羽、刘邦向彭城(徐州)周围收缩,盱眙暴露,义帝才迁都彭城,结束了盱眙作为都城的历史。
再一点,是古人的“王气”“形胜”之说。古人大概都有一点迷信。秦始皇听望气的说“东南有天子气”,就专门东巡去压制它。楚人把名义上的反秦指挥中心设在盱眙,不知道有没有让谶语成真的意思。盱眙在东南,有山(南山)水(淮水)之险,在淮河下游算得上比较有“王气”的“形胜”之地了。
游盱眙,念及《史记》提到它的地方,想到了这些。
明祖陵旁的淮河堤东望(雷夫/图)
唐人韦应物的《夕次盱眙县》诗云:“落帆逗淮镇,停舫临孤驿。浩浩风起波,冥冥日沉夕。人归山郭暗,雁下芦洲白。独夜忆秦关,听钟未眠客。”这是诗人借淮水上所见的盱眙,写长安的乡愁。韦还有一首《淮上喜会梁州故人》,末一联为,“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清人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里说:“语意好,然淮上实无山也。”
沈先生,你来过淮上吗?盱眙就有山!山在淮河南岸,名南山,因为出一种都梁香草,又叫都梁山。虽说并不十分高大,却是地地道道的一座山。可见韦氏笔下的“山郭”“秋山”绝非虚词。他还有两首写淮上的诗,都提到山,沈先生岂可一概视为假托!
韦应物之外,苏轼、贺铸、杨万里等诗人也登过南山,留下了诗文。但南山出名,主要还是因为米芾。
北宋绍圣4年,1097年,米芾出任涟水军使一职。他从汴京出发,乘舟沿汴水南下,绵延千里的平川,好不寂寞。舟入淮水而东,忽然见到青翠的南山像屏风一样张在眼前。他喜不自禁,欣然赋诗一首道:“京洛风尘千里还,船头出汴翠屏间。莫能衡霍撞星斗,且是东南第一山。”随即泊舟登岸,上山题写了“第一山”三字。从此南山易名为“第一山”。现在南山山腰的“第一山”古碑,就是根据米芾的手迹勒刻而成的。
大概是因为这次“南山惊艳”吧,米芾和盱眙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常来游历,作有《都梁十景诗》,是当时盱眙胜景的写照。
北面山腰处立有今人塑的米芾像,亦狂亦痴,落拓不群,那神情,好像这座山就是他的。——“米颠”嘛!
米芾像(雷夫/图)
“第一山”是北望淮河的佳处。北面那白练也似的大河就是。南宋绍兴11年,即1141年的宋、金“绍兴和议”淮河成了宋、金之间的界河,淮北属金,淮南属宋。宋每年向金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每年春季在淮河边的泗州交割,就是这附近。
可想而知,南宋人登临“第一山”,北望淮水,远眺中原,怎能不起山河破碎、身世浮沉之痛!那心绪是米芾他们没有体验过的。戴复古《盱眙北望》说:“北望茫茫渺渺间,鸟飞不尽又飞还。难禁满目中原泪,莫上都梁第一山。”这座山,成了南宋人的伤心处,而淮水,则是他们的北部“天涯”(路德章语)——向北能走得最远的地方。
“都梁十景”,据说“第一山”就占了六个,其一是“玻璃泉浸月”。我见到了玻璃泉,是盖在一个亭子下面的,千百年来,多少人,多少事,都过去了,它还这么流着。泉边石壁上有“月到风来”的大字题刻,好像它关心的,只是来去无影的风,盈亏无常的月。可惜我来的时候是白天,没有看到月影浸在风泉中的样子。
听说雪中的“第一山”更美。
从地图上去理解为何说盱眙是“北望茫茫渺渺间”。(南方周末资料图/图)
明初有三陵:盱眙祖陵,凤阳皇陵,南京孝陵也。而祖陵最早,有“明代第一陵”之称,是朱元璋的高祖、曾祖、祖父的衣冠冢,也是其祖父的实际殁葬地。始建于明洪武18年,即公元1385年,耗时28年才大致完工。
朱元璋出身贫贱,而今凌云之志得伸,自然是不愿意衣绣夜行的。一方面,他把自己用刀枪挣得的顶级威福向祖宗推送了四代,追封他们为**,各有谥号;另一方面,让他们安心而荣耀地躺在“龙脉”里,施展“祖宗厚德”的余泽,保佑朱家后世子孙能在江山上坐得稳些,长些。
但,似乎这“厚德”的余泽并非取之不尽,只够用不到三百年的,直到一个悲情子孙在北京的荒山投缳自挂,断了这条“龙脉”。看来,什么都躲不过人间的风雨。一个“空”字谁能看得破!
明祖陵神道及两侧雕像(雷夫/图)
我游明祖陵,并不因为它是埋明朝皇祖的地方。明朝的**,几乎个个非荒即暴,说实话,我对他们死后埋在哪里,怎么埋的,并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神道两侧的雕像。
共雕像19对,望柱2对,沿神道中轴由南向北在道旁对称排列,依次为:麒麟两对,坐狮六对,望柱两对,马官一对,马与拉马侍者连体一对,天马一对,马官一对;过金水桥,侍者一对,文臣两对,武将两对,太监两对。
这应该是现实中**卤薄仪卫的再现。造型上,两对望柱挺拔,高耸,有飞腾之势,人、兽雕像则朴厚,简劲。除拉马侍者和马的连体像外,都是左右对称的,显得恭敬,肃穆,十分威严。我很喜欢拉马侍者和马的连体像,因为不对称,尤其是侍者,身体是45度偏侧的,这就于严整之外,多了些自由的变化,相当生动。侍者一手斜举,拉住马的嚼环,一手悠闲地握住腰带,目视斜前方,神态里透着从容、自信,以及与马的和谐关系。
雕像的写实功力让我惊叹。当时同为造型艺术的绘画已经文人化,轻写实而重写意,可以很抽象;这和文人重个性有关,也和绘画材料及表现手法的轻便易行有关。雕塑不同,当时仍然是陵寝、庙宇的附庸,要满足定制人的要求,而且是粗重的力气活,作者不是文人而是工匠,所以发挥个性的自由不大,只能坚持走写实的路。
祖陵东边是高高的淮河堤,再远一点,就是洪泽湖。这里的水下有一座古泗州城!泗州城,太有名了,古代的史籍、诗文常常提到它,一直都是淮河下游的经济、文化与军事重镇。明朝因为朱氏祖陵在这里,地位更不用说了。可是泗州城地势低洼,历史上多次黄河夺淮,都涝过。清康熙19年,即1680年,黄河再次入汴水夺淮,一夜之间泗州城被埋入水底,从此成了一座“水下庞贝”。
一同被淹的,就有明祖陵。可能因为地势较高,上世纪60年代,洪泽湖水位下降,部分雕像露出水面。当地在东边筑堤,这才将它与水面割开。经多年修整、重建,就是现在看到的明祖陵了。
登河堤东望,一片泽国,静悄悄的。
文臣石像(雷夫/图)
我们离开的时候已是黄昏,远远回看那群石像,还是那么恭恭敬敬,站在淮河边的荒地上,旁若无人,任夕阳把最后一点光线从它们身上收去。你若冲它们喊:“嗐,你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它们不会睬,那神情好像在说,无论是雨雪阴晴,花晨月夕,它们就愿意这么站着,留在那个久已过去、让我们叹息的时代。
雷夫

泗州城为什么不开发

国家保护单位。泗州城曾经是历史上淮河下游的一座重要都市,它扼守淮河两岸及南北大运河由淮河入汴河的南端口岸,具有突出的战略、交通和经济位置,其是属于全国第七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得对其进行任何的开发以及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