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哪家烤串让你吃完回味无穷、**不忘 地府头条:黑白无常被一个大爷揍了

2024-11-25 12:26:08 来源:天气频道

我是周末去的,第一感觉是环境非常的好,还是农家的四合院,桃树下吃烧烤不错。就是上菜的速度有点慢,不过我老去四威北路总店吃已经习惯他家的那种节奏,总的说来不错,消费也不高,希望李大爷继续发扬你们的那种用细心和创意烤出好味道的精神。

石家庄哪家烤串让你吃完回味无穷、**不忘?

找到李大爷可不容易,包括他的烧烤摊,跟着导航七拐八拐到一个小巷子,战战兢兢越走越深,几次想掉头走人,却还是抱着“万一就在前面呢”的信念继续前行,咽咽口水的同时把车门锁了又锁,远处突然露出来一块儿微弱的黄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乍眼,到了。
靠一把牛腰闯天下
环境很苍蝇,符合烧烤摊和大排档的风格,李大爷之所以能在烧烤界闯出名头,靠的就是一串烤牛腰。
李白在《醉后赠王历阳》的诗中提到:“书秃千兔笔,诗裁两牛腰”,赞美的就是牛腰的美味,羊腰口感有些粉,牛腰更脆更滑,夏天生意好的时候,单是牛腰一天就能卖上千串。
牛腰的个头比羊腰大,轻则两三斤,重则四五斤,腰子膻味重,处理要耐心,
把杂碎抠干净后,必须用温水洗,然后用冷水冲漂,上炉烤的时候调料也讲究,单是孜然都要用混合料,但最关键的还是火候的掌握,你可以要求烤得嫩些或老些,但不管怎样,口感都一样的迷人。
即使牛腰便宜,很多烧烤摊也依然是碎腰,零零散散不情不愿地堆在签子上,李大爷家则是整齐的两大块,上边还覆着片牛油,烤好后就像夹心饼干的内芯,酥软到你心肝尖儿都跟着颤抖。
李大爷烧烤说快了总觉得像是在骂脏话,但它真的好吃到让人爆粗口,能想象吗,一个从不吃羊的人,在一把烤得焦黄飘香滋滋冒油的肉串上桌后,嘴上说着“你们吃吧我不吃”,手却诚实地伸过去“我就闻闻”,然后王境泽附体,“真香!!!”
肥肉才是烤串的精华
烧烤真的需要耐心,不管是烤肉的还是吃肉的,都要心平气和地去等待那个最恰当的时机。
肥瘦比例1:3的肉串在炉子上翻转,这是炭火与蛋白质的原始碰撞,随着火力的逐渐渗透,油光涌现,一口气撸进嘴,羊肉焦香无比,鲜嫩多汁。
肉筋则与肉串的口感不同,肥肉连着筋烤,多了点丰腴的嚼头,与瘦肉相比,那一块块烤得油滋滋的肥肉更为抓人,简直就是香到骨子里的酥软,来上一大把不嫌多,吃肉的幸福感瞬间得到了升华。
羊肉虽香,对于我这种头一次吃羊的人却不宜过猛,撸了几串后,就需要猪脆骨和烤鸡翅来拯救神志。
猪脆骨是考验牙口的好法宝,个头不算壮硕,白生生的纤细脆骨外包着一些瘦肉,香香脆脆十分耐嚼,咔嚓咔嚓的音效环绕嘴中,吃烧烤不仅要满足味蕾的重口味,更要满足牙齿的快感,但请别连着吃好几串,你的腮帮子会受不了,总得为后面的美味留些力气。
烤鸡翅其实没什么特别,但在烧烤流程中是绝对不能省略的一部分,鸡皮焦黄,鸡肉入味,啃着不油腻所以不知不觉就塞进去仨,连着骨头和关节的肉总是格外好吃,说不上来的紧致和滑嫩,撒上一撮孜然粒和辣椒粉,瞬间又为鸡翅的美味增色不少。
肉食动物是烧烤摊的霸主,可是没点儿素菜解解腻,我不信你能一直吃肉到天亮,所以,一场没有烤茄子的烧烤趴是不完整的,烤韭菜和烤金针菇常年与它竞争素菜之王,却都没能撼动烤茄子的地位。
素菜烤得好吃简直比吃肉还香,茄子表皮烤至微焦,对半劈开,刷油,淋上蒜蓉酱和酱油,铺一层红椒圈,撒一把香葱,经过炭火炙烤,多余的水分逐渐消失,酱料们的滋味充分渗透,最终呈现出烤茄子恰到好处十分肥美的肉感。
撸完串儿照例要来份砂锅清清口,洗刷一下充斥着油腻的胃,李大爷家的砂锅豆腐堪称一绝,可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点了砂锅丸子,也许是太想吃肉了,不过没关系,它俩的区别无非一个是豆腐一个是丸子,主旋律还是不变的。
丸子就是水汆丸子,猪肉馅儿,香葱末,配上冬瓜粉丝一起咕嘟出香味儿,喝起来很清淡舒服,像家里的味道,热热乎乎一碗灌下去,作为一顿烧烤趴的结尾再好不过。
从前的烧烤是夜宵,现在已经逐渐变成了正餐,快节奏高压力的生活让我们的味蕾变得越发迟钝,只有烧烤这样辛辣刺激的重口味食物才能重新激活麻木的味觉神经,一顿烧烤的花费通常不会很高,比起到豪华饭店改善生活,烧烤解馋显然更经济实惠。
一顿烧烤,是朋友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也许你记不得曾经吃过的烧烤摊儿,也许你所在的城市正在发生巨变,但多年以后你仍记得那份熟悉的味道,和陪你吃烧烤的那个人,没有深夜街边撸串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这种简单直接的放松方式才是中国人最熟悉的深夜食堂,
友情提示,吃肉的时候最好来盘小凉菜儿,别问为什么,你会感谢我的。
说了这么多,口水又出来了,今晚李大爷烤串约起!
小馆儿在这
(煤市路94号(天主教堂旁边))
编辑/马小丫
兴凯路与**寺街交叉口东北角的天山小吃烤串真心好吃
和平东路东二环交叉口西行两百米有个rd汽车俱乐部,晚上临街院内有个瓦罐烤肉,肉是在大岗里面烤的,肉嫩多汁,可以去尝尝,带朋友去过几次都说味道不错。可以约几个朋友下午早点去到了玩会卡丁车,晚上吃烤串喝啤酒!
翟营大街与跃进路交叉口西部碳火烤羊腿,他家的肉串是腌制过的,特别的入味儿
体育大街槐中路北杨家烤肉筋,以前地摊每次排队,现在去晚了也就没了,吃了十年,了
烤串真吃不出啥区别
大郭村的邻家小院,烤的羊肉串,羊腿,涮锅不错,大家伙可以去品尝
367华子烧烤你们尝尝忘不了友谊北大街
为什么没有人说九门,都是没有注水的真肉,味道正宗,各种烧烤,海鲜大咖,志华饭店,老五饭店,**饭店,烤羊排,烤全羊,真心不错!
晚上12点。体育大街,槐中路西北角!后来不知道搬哪里去了!!!

地府头条:黑白无常被一个大爷揍了

采依诺/文
黑白无常坐在阎罗殿的台阶上一筹莫展。
“老白,你说我们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居然被一个老头揍了。”
白无常摸了摸自己青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身后的阎罗殿大门似乎在提醒他们,抓不到鬼魂,提头来见,黑无常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走,抓老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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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口中的老头此刻左手端着黑狗血,右手拿着桃木剑,胸口还挂着一个十字架:“哼,就你们一个矮胖子和一个电线杆,还想抓我?做梦!”
说完老头就啐了一口。
白无常哆哆嗦嗦的躲在黑无常身后,半弯着腰,只露出一只脑袋来,倒不是怕老头身上的道具,而是这老头本身战斗力太强。
“老头,不是,大爷啊,好歹我也是地府的正经官员,你的阳寿到了,按理说,您就应该跟我们回去不是?”黑无常指着生死簿上的一栏名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李建德三个大字。
“就是,就是。”白无常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休想骗我,生死簿上明明写着,我还有三天的阳寿。”
说起这事儿黑白无常就头痛,提前个十天半个月索魂已经成为行业的潜规则了,提前完成任务,防止意外发生,早死早投胎,一举三得嘛。
谁知前几天这黑白无常来索魂,还没开口呢,就被老头揍了个鼻青脸肿,非说自己身强体健,没看到生死簿,坚决不走。
这不两鬼差叭叭的跑去拿了生死簿过来,现在老头又咬死了他还有三天寿命。
“大爷,您看您无儿无女的,还有什么牵挂吗?人间不值得!”
“就是!就是!”白无常小声附和道。
“我这一生,规规矩矩秉公守法,生死簿上写的三天就三天,你休想带我走。”
“大爷,您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次白无常没有搭话,躲得远远地,理了理自己“一见生财”的官帽,作势没有听到。
“哼,老子上过战场扛过枪,什么魁魅魍魉没见过?就凭你还想强制带走我?”
黑无常一脸青肿的坐在老头和白无常中间,作为鬼差,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
“我说老黑,你这是何必呢?干嘛和大爷过不去?”
被黑无常瞪了一眼后,白无常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说大爷啊,您这是何必呢?我不过是一介鬼差,奉命办事而已,干嘛和我过不去呢?”
“你是叫老黑对吧?我跟你讲,我就想好好的度过我最后的三天,三天后,我肯定跟你们走。”
“你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索魂了,到时候你跑了怎么办?延误了时间,我们是要受罚的。”鬼差都是有指标的,只能提前完成,不能延后,想想阎王的那张脸,可是比眼前的大爷恐怖多了。
“要不这样,大爷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们留下一个鬼差来看着我,我保证不跑。”李大爷拍着胸脯保证道。
黑无常想了想,现在战斗力远远不够,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老头有阳寿撑着,但阳寿一到,老头就算再多能耐也没用,只要看住了就行。
“老白啊,这事儿你……”转头一看,白无常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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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以为大爷还有三天的寿命,肯定是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像什么拯救世界,维护和平一类的,结果他只是跑去胖揍了另外一个胖大爷。
两个大爷势均力敌,黑无常想要拉架都无从下手,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我三十年前就想揍你了!”李大爷猛地吸了一口旱烟,别看他干瘦干瘦的,在胖大爷面前却一点都不落下风。
“我三十年前就想让你揍我了。”胖大爷夺过旱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完全无视那杀人的目光。
李大爷和胖大爷从小光屁股长大,那感情不消说的,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老沈,当年村里征兵,李大爷和老沈去了,这一去便是十年,只留下一个体重超标的胖大爷照顾家里。
“当年你闯进来,二话不说,把老沈的骨灰往桌子上一放,掉头就走。”
“那是老沈的遗愿,一定要把骨灰送到秀莲手中。”参军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只有李大爷一个人,当他重新踏入这片土地时,意外的发现,老沈当年的新媳妇,成了胖大爷的老婆。
“秀莲第二年也跟着走了。”
“听说了。”李大爷脾气倔,但也无意中听说了这件事。
“我把秀莲和老沈葬在一起了。”胖大爷又吸了一口烟,而后吐了出来,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
这次李大爷没有搭话,自从得知秀莲也跟着去世以后,他就跟乡里彻底断了联系,至于丧事怎么办的,他还真不清楚。
“嘿,你不是耳朵挺灵的吗?”胖大爷调侃着,眼睛有些浑浊,顿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当年啊,你跟老沈参军去了,秀莲他爹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看老沈生死不明的,逼着秀莲改嫁。”
当时秀莲肚子里已经怀了老沈的骨肉,又死活不肯改嫁,秀莲他爹就准备先把这个孩子打掉,万般无奈下,秀莲跑到了胖大爷家寻求帮助。
“所以你就娶了兄弟的媳妇?”
“我是那么见色忘义的人吗?”
李大爷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是。”
黑无常眼见着两个大爷又打了一仗,默默的打了个算盘,这次是不是可以超额完成任务了,一次性带回去两个鬼魂也是挺好的。
但他低估了两个大爷的战斗力,屋子里的东西都散架了,可两个肇事者却安然无恙的继续坐在地上唠嗑。
“我跟秀莲,只是挂了个夫妻的名义而已,”胖大爷摸了摸身上,没找到烟,很自觉的又把李大爷的烟抢到嘴边,“你也知道,我家里有点钱,秀莲她爹巴不得她能嫁过来,跟我们家扯上亲戚,我们当时盘算着,等老沈回来,再把她接回去,谁知道……”
谁知道,回来的只有老沈的骨灰。
胖大爷为了照顾老沈的遗孀和遗孤,**未娶,只是为了当年的一句承诺。
时光仿佛回到四十年前那个早上,胖大爷挺着个大肚子,拍着胸脯说道:“兄弟们尽情的去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你们的老婆孩子父母都交给我,我给你们照顾的妥妥的,你们去保护大家,我来保护小家。”
“其实,我隐隐的能猜到,”再怎么说也是打小儿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只是我不敢面对而已,我是个懦夫,老沈是为了保护我才中枪的,如果不是我,他怎么会牺牲。”
李大爷很自责,他把老沈的死全部归咎于自己,所以当他回到老家时,看到自己兄弟的媳妇,和自己另一个兄弟在一起,心里复杂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就算后来隐隐想明白了缘由,也自觉没有脸面去面对。
“战场上,刀剑无情嘛。”胖大爷拍了拍李大爷的后背,安慰道,“哎,想当初咱俩也经常打架,打得鼻青脸肿,都是老沈来劝架,现如今,劝架的人不在,咱俩也别打了。”
“谁愿意跟你打了?”李大爷嫌弃的挪开背后的胖手,“今后可就没人跟你打了,我过几天就去见老沈了,你自己再多玩几年吧。”
“啥?你要去祭拜老沈?带上我呗?”
胖大爷很明显的误解了,但李大爷并没有解释,而是神秘兮兮的凑在胖大爷的耳边说道:“胖子,我偷偷的看过生死簿,你能活到一百岁呢,安享晚年,啧啧,果然祸害遗千年啊。”
“哎?怎么说话呢?谁是祸害?说谁呢?又想打架是吧?”
这次李大爷可没恋战,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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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啊,私自透漏生死簿可是犯法的啊。”从胖大爷家回来,老黑就一直絮絮叨叨,都絮叨了一晚上了。
李大爷翻箱倒柜的凑起几十块,准备去市场买了一套体面干净的衣服,没办法,衣柜里的衣服全是补丁,勉勉强强能穿。
“生死簿在你手上,你又没跟我说不能告诉别人,不知者无罪。”
黑无常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有苦吃不出,眼巴巴的看着李大爷出门买回了一身新衣服,收拾打扮好,呵,精神多了,一点也看不出明天阳寿就到了的样子。
“大爷,你这是,去相亲?”那也太不地道了吧。后面这句话黑无常没有说出口,但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屑,现在去相亲,不是祸害那些老姑娘吗?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大爷手捧着一束菊花,兴致冲冲的出了门,沿路上跟黑无常介绍自己的小区。
“看见没?那家烧烤摊我常去,老板特实诚,做的口感也特好,”然后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小酒馆,“那家小酒馆,酒是真香啊,等回来,我请你喝点,人间一趟不能白来啊……”
李大爷一路上边跟邻居们打招呼,边絮叨着,身边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呀,这不是李大爷嘛!
“李爷爷,你今天真帅!”一个穿红色褂子的小女孩,冲着李大爷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并竖起了大拇指。
“嘿,还是咱家二妞有眼光!好好学习,以后李爷爷不在,可没人考你功课了!”
“哎,老李,捧错花了吧?不应该是玫瑰花吗?”老头站在窗台上,冲着李大爷一乐,顺便吹了个口哨。
“去你的吧,我跟你讲,你再不去跟隔壁的张大妈表白,人家过几天可要搬走了!”
……就这样伴着一路的嬉笑怒骂,他们最终在陵园停下了。
李大爷欠秀莲一句对不起,当初误解了她,还欠老沈一句谢谢,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早没命了。
似乎是近乡情怯,李大爷脸上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兴奋,一会儿郁闷,一会儿释然,走到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傻啊,明天我不就见到他们了吗?亲口跟他们说不就好了。”
“大爷,你怕是忘了他们都死了三十多年了吧?”
“那又怎样?”李大爷一脸的不解。
“他们早就投胎了,如果不投胎转世,我们地府不早就人满为患了吗?”黑无常看李大爷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对哦,他们该投胎了。”李大爷一脸的落寞,突然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把手里的菊花一扔,坐在台阶上,**不言。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给老沈听了,可他怕呀,最亲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他除了对不起,什么也说不了,那句谢谢一直没能说出口,却没想到,他最终也没机会说了。
“当年,因为我的判断失误,导致被敌人围剿,”李大爷和黑无常躺着炕上,喝了两杯小酒,就有点飘飘然,叙起了往事,“老沈是拼了命的把我送出包围圈,但自己却折了进去。”
外面星光点点,最终全隐匿在黑暗中,像是被卷入无尽的黑洞,连带着李大爷眼中的光芒也一起卷走。
“是我对不起老沈啊,对不起那些枉死的战友,这些年我一直在赎罪,把挣来的钱全部捐给他们的亲属,但就算这样,也抵消不了我的罪孽。”
黑无常看着干瘦强悍的李大爷此时哭的像个孩子,不禁有些动容的安慰道:“战场上的事,谁说得准呢?你已经尽力了。”
“老黑啊,我这辈子,好事做过,坏事做过,聪明事办过,糊涂事也办过,临了临了,啥都没留下。”
“至少我在你这里,看到了情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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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黑你快醒醒。”
黑无常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一张惨白的脸,一根舌头伸得老长,与自己近在咫尺。
“哎呀我的妈呀,老白!”黑无常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哦,不对,是鬼,“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离我这么近,这一天天的,能让你吓死。”
白无常耸了耸肩,表示你本来就是个死人,还想怎么死。
“你来这儿干嘛?”黑无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有一点晕乎乎的,看了看天色,已经下午了,头顶上印着“天下太平”字样的官帽被丢在地下,看样昨天喝的有点多,以至于后来睡着了都不知道。
“李建德阳寿到了。”
“那李大爷呢?”
白无常又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人不是你在看着的吗?
“坏了!中计了!”黑无常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快去找啊,赶紧的!”
这老头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先把时间延后,然后在期限将到之时把黑无常灌醉,偷偷逃走,今天不把他抓回去,十八层苦难他们都得尝一遭。
大意了大意了,黑白无常穿梭于市井街道,追拿老头的鬼魂,先去了胖大爷家,只见胖大爷正在家里教孙子打拳,然后又去了李大爷爱吃的烧烤摊小酒馆,最后又去了老沈的墓地,眼看着日落西山,结果一无所获。
“老白啊,阎王这两天脾气怎么样?”
白无常想了想,惊恐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遭罪,我们是免不了了。”黑无常和白无常背靠着背,**地叹了一口气。
“哒”“哒”“哒”
听闻有声音,白无常赶紧站了起来,由于黑无常慢了半拍,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他仰视着前方背光缓缓走来的老头,眼睛里却空洞洞的。
“李大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李大爷拄着拐杖,**的敲着地面,正好砸在黑无常的手上,疼得他嗷的叫了一声。
“我寻思我今天就死了,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就去捐献了眼膜,谁知道捐完了,变成鬼也是个瞎子,”气的大爷又砸了两下地板,“我摸瞎摸回来的,你们就不知道去找找我啊?”
黑无常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委屈道:“我们找了一整天呢。”
“你说什么?”李大爷的拐杖丝毫不差的指着黑无常。
“不是,大爷,我是说,你要去医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陪您去啊?”黑无常赔笑道。
“你还有脸说?我今早怎么喊你都喊不起来,亏你还是个干部,这点酒就把你干趴下了。”
白无常在旁边看着,嘿嘿的笑起来,这黑无常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差。
“我啊,这辈子,什么也没留下,临了临了,让别人看见这个世界,也算是件功德,不枉走了这一趟,值了。”李大爷跟着黑白无常慢慢往地府走去,“哎,对了,我投胎的时候不能还是个瞎子吧?”
“不能不能。”
“如果还是瞎子,看我不揍死你们俩!”

他在小区收废品

苗子是个收废品的,听起来好像不体面,收入却相当可观,比他当老师,挣得多多了,当然也累多了。
他的累完全是自找的,他本可以体体面面当老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却偏跟小心眼的主任过不去,让主任给撸出了学校。
在那僻静的郊区小镇,撸他比撸串还容易。
在镇上当老师本是值得小小炫耀的,村里那么多孩子要去镇上读书,托付照顾必然要表示敬意。所以苗子得罪领导被撸出学校,在村里也是轰动好一段时间。
苗子打算在家里复习考个公务员,但街坊邻居的闲话满天飞。他在家多待一天,闲话就多飞一天,这倒影响不到苗子;但整日叹气的老爸和整日愁眉的老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家里气氛越来越不舒服。
苗子索性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市区租了个独立车库住下;市区什么都有,吃喝拉撒都能解决,车库的功能就是睡觉和备考。
苗子租的车库,位置很好,斜对着小区门口,左边是快递站,右边是自动售水棚,整日都很热闹,不搞点小生意都可惜。但对于一心考公务员的苗子,只有学习最大。
上个租户把车库当废品站,后来搞环保被迫关停了,但是门口“废品回收”的大字还在。
苗子刚租下几天,还没收拾利索,就有个大叔过来,说是儿子给家里换了新床垫,有个旧床垫用不上又占地方,问他收不收,不收他就扔了。这床垫自然是苗子需要的,所以他就跟着大叔去家里扛了过来,付的钱让大叔很满意。
很快又有阿姨过来,跟苗子打听废纸箱的行情,说是闺女一天好几个快递,她攒了几大摞纸箱,收废品的一直不来,阳台快放不下了,让苗子跟着去取一趟。苗子想着有机会认识女孩,就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有个大爷拿了几个花盆过来,说是自家的花被养死了,这花盆扔了可惜,放苗子这,要是有人想要,随便给两块钱就行。大爷理所当然的放下就走了,苗子都来不及拒绝。
还有个老奶奶,把装满饮料瓶的三轮车停在苗子门口,跟小区的熟人寒暄,说这是攒的最多的一次。老奶奶那喜悦劲,让苗子实在不忍拒绝,也全收了。
于是,车库的东西越来越多,空间越来越小;跟苗子要电话的人越来越多,他学**时间越来越少。
苗子就这么戏剧性的开始了他废品回收的小生意。
其实他也并不是完全被动的,他本就有打杂工的打算,毕竟要支撑备考期间的房租和吃穿。他在市区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废品总站在哪,也知道从哪里能便宜的租到小货车,所以他每次收下废品时,脑子里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但是苗子并没打算靠收废品谋生,只要挣得出这一年的花销就行,所以他的生意风格就是文艺的——等人送上门。
苗子好说话,车库一直有个角落,免费供附近的人买卖旧货,或以物易物,所以他这每天都有老头老太光顾,不光淘旧货也在门口晒太阳。
小区的很多年轻人白天都上班去了,他年轻有力气,又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来回晃,哪家老人有个重物叫他帮忙送一趟,他也无法拒绝。
刘老太攒下的零钱硬币,到他这来换整,他也一脸乐意。
收废品的时候,那些差个一两毛钱的,他都给凑个整,。王奶奶摸清了这个规律,**都带18个瓶子来,只要说“我都数好了,正好18个”,苗子就给她2块钱。
尽管苗子就是在车库等生意,也把周围小区的生意都等成了他的。因为环保查的紧,附近的废品回收点见一个关一个。
苗子有大量的群众基础,环保部门派人来调查,小区老人提前得到消息,苗子就把废品送到总站。调查人员看到的总是干净利落的地面,整个小区的回答都是闲来无事找茬解闷的声音——“这是人家小伙子住的地方,你们咋就看不顺眼了呢?”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反抗,调查人员惹不起,只能走了。
苗子就在小区老人的掩护下一次次逃脱。
生意多了,学**时间就少了。一开始是挤时间收货理货送货,后来是挤时间学习,再后来是实在挤不出时间学习,最后是收入高到他不舍得花时间学习,索性就把书扔到废品堆,专心做起了收废品的生意来。
既然正儿八经做生意了,就得打算打算怎么经营。
废铁不赚钱,不收了;
纸箱赚钱,而且价格还能涨,得多收,得囤货;
那车库的空间越来越小,易物的角落得取消了;
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哪有时间帮老人搬东西;
刘老太跟他换的零钱实在膈应人,得尽快花出去,以后给钱就不用凑整了。
苗子这么计划着,也这么做着。
刘大爷来找个纸箱养猫,只看到一摞一摞打包整齐的纸箱堆,找不到零散的,就走了。
孙阿姨想过来淘个旧烧烤架,看到干净的地面没有一件杂物,也走了。
王奶奶带了18个饮料瓶来,只收到1块8毛钱,不高兴的嘟囔着啥。
王阿姨想来找苗子帮忙修手机,着急跟孙子视频,等了半晌都不见苗子的影子,失望起来。
李大爷吃过饭溜达到苗子车库门口,阳光不错,就是没有能坐的地方,站累了,就走了。
慢慢的,来苗子这唠嗑的人越来越少了,苗子的管的闲事也越来越少了,针头线脑的小生意也越来越少了,车库的空间越来越小了。
苗子眼光毒,囤积的纸箱狠赚了一笔,买了辆自己的货车,雇了个小跟班。
环保部门的人又来调查了,小区的老人说秃噜了嘴——“他在小区收废品”。
于是,苗子的废品站被迫关停。